“唉。”猛白叹口气,“大王,老臣还是高估你了,老臣已经说过了,这,不是椅子的问题,是不公平!对一个为了龟兹夙兴夜寐,对儿子们关爱备注,对妻妾们疼惜有加,对百姓爱护无比的龟兹王,不公平!至于椅子,老臣当然是不可以,可是老臣知道,最重要的,是椅子,你,不可以坐!”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帛纯几乎要抓狂了。
“因为,先王不因为老臣是个战俘就瞧不起老臣,他对老臣推心置腹,在老臣面前不掩饰,不算计,真心把老臣当人看,老臣也就愿意为他披肝沥胆,肝脑涂地。其实啊,大王,收买人心没有那么难,你对人家真心好,人家也就会对你真心好,可是大王,你为何一定要玩手段呢?”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角,猛白说道:“大王,你也不必拖延时间了,禁卫军的左右官营都是老臣救过命的人,有在场的这么多同僚作证,你谋害先王的事情,是逃不掉的。虽然大王你即位已经十年,可是先王的恩德,至今依然沐浴众生,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好像为了印证一样,两行武士突然冲进殿内,很快缴了先前冲进来众人的武器,唯有细封留还站在猛白身边,顺便控制住早就不敢说话的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