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喆看得很清楚,在沉默着碰杯的瞬间,这两个能将最精细的手术完成得干净漂亮的男人,手似乎都在隐隐发抖。
可是,她知道,羿予珩已经不再需要这句道歉,不是因为这件事早该了结翻篇,而是因为,这身庄严神圣、重于泰山的白袍,他终于穿得心甘情愿。
多好。
那个她在初见的瞬间就脑补出穿白袍会很好看的翩翩少年,终将在未来的每一天,身披圣洁白衣,踏着光明,向着需要帮助的人步伐沉稳地坚定走去,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而她三生有幸,得以独据他和他的温柔,年深日久。
荆喆温柔凝视着这张英俊如初见的脸,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描摹起他立体的眉眼:“羿予珩。”
听到她的轻唤,男人收起繁杂的思绪,静静回视她:“怎么?”
她看着他,扬起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酷。”
他看着这张仿佛能将一切负面情绪肃清,令他万分心安的娴静笑颜,心中深深一动,终于彻悟那句“往事过往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