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愣住了。的确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个。
为她拭泪的手指在她颊边停了一停,顺势滑落到了她的左肩,令得她微微倾向他:“能重新寻得失落已久的南冉古墓破墓之法,已非易事;获得那些似是而非的破墓之法,能够准备周全,有胆量去闯墓,更是不凡;在墓中面临那些突然生出的机关时,还能有机巧的应变,若我是那位季世子,”他停住了,她仰头看他,他微微俯了身,附在她的耳畔同她低语,“我只会想,我们阿玉是有多么聪明,竟能平安回来。”
我们阿玉是有多么聪明,竟能平安回来。
喉头发梗,她说不出话来,试着停顿一下,想像方才那样将所有哽咽和疼痛都咽入喉中,但这一次却没有成功。压抑良久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先是极小声地抽噎,待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肩时,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就像是被风雨摧残的小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供停泊的港口,她的双手牢牢握住他胸前的衣襟,将自己紧紧贴入了他怀中。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出口,她哭得不能自已,却仍然忍不住怀疑,抽噎着在他怀里一字一顿:“是、是因为连三哥哥总是向着我,才会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