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讲话一向直率,没有任何恶意,但楚格还是敏感地觉得自尊心有点儿被刺痛。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知道桑田说的是事实,无可辩驳 ——他们确实只是一起喝了杯咖啡而已。苏迟既没有暗示什么,也没有承诺什么,道别的时候讲几句客气话不也是人之常情、基本礼貌吗?楚格觉得自己这么认真,实在是有点儿矫情。
当她冷静下来,一切外出活动都显得索然无味。被动地等待苏迟邀约没意思,参加桑田的朋友聚会也一样没意思。
楚格花了一整天在公寓大扫除,擦了灰,拖了地,扔了很 多堆积很久又毫无用处的杂物,心里格外畅快。做完这些,她 直接躺在地上睡了一会儿,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订了一张明天下午的车票。她要去看晓茨。
定下这个行程后,楚格暂时忘掉了那些略微苦涩的烦恼。
她振作起来,快速地整理了一些没怎么穿过的衣服,有几 件连吊牌都没拆,全是以前在购物 APP 上发泄式瞎买的。还有 一双麂皮材质的球鞋,非常清新的森林绿色,甚至没从鞋盒里 拿出来过。这是从代购手里预订的,也不知道该说是高估了物 流速度,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心,等它漂洋过海抵达她的手里时,她已经没那么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