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价太贵,我实在是手头拮据。”杜若笑道,“对了,春风阁出事儿了,你知道吧?那姑娘也是可怜,竟然信了男人的鬼话。”
“五十七两八百钱,不能再少了!你买不买?”茶楼老板不听她闲扯,“今儿有个人来问过了说一家老小要住,给五十八两,我没卖给他!我就是看你实在,这铺子托给你我放心。”
杜若呛了一下,装作为难的道:“五十三两真不行?”
“不行,太离谱了!我原先要六十两,你太能讲价了!”
“我想想……那……那好吧。”她迟疑着道。
签了合同摁了手印,杜若坐在凳子上看了半天,仍旧不相信自己捣腾了这么久,如今也有了一个避难之所,房契实实在在捏着自己手中的。
“给我三天时间搬走,行吧?”老板问她。
她回过神来,“好,您慢点收拾!”
回到家里,杜若关上门,将余下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数了两遍,八两一百五十钱。
这边铺子的房租,要置办的东西,以后请了人发酬劳,不能及时赚得收益的话,那可真是捉襟见肘,喝西北风去了!
她回想起来,自己钱是赚到了,但也没太节俭。
去年冬天她做了两件衣裳,还是从锦芳斋做的,不怎么好的料子,最差的样式,花了七两,心疼的不行,还被管双双嘲讽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