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舟,绍桉,你们没事吧?”
段宗宝在外面试探地喊。
纪昀舟没说话,从她身上起来,穿上裤子就走了。
经过段宗宝的时候,他说:“爷爷,这两天桉桉继续住在您这儿吧,我有事要忙,您帮我照顾好她。”
“哦。行。”段宗宝也没见过纪昀舟气成这个鬼样子,大小伙子凶起来他一个老头子未必遭得住。
他瞄了眼屋内,段绍桉正用被子捂住自己,被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自己这个孙女最是要强,小时候被罚跪三个小时都不掉一滴眼泪。长这么大,除了父母去世,段宗宝就没见她这么哭过。
段宗宝赶紧过去,“丫头,怎么了?是不是跟昀舟吵架了?”
段绍桉背对着爷爷,摇头,可越哭越凶。
段宗宝从小教育她,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不要总是以暴制暴,要学会以德报怨。她记得小时候从小到大,她都是班长,不光是因为性格好,更因为她有清晰的道德观,总是嫉恶如仇,乐于助人。
她活了二十六年,从没有愧对过任何人。
可父母双亡让她几欲随他们而去,就在她以为找到依靠的时候,项远又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不怪纪昀舟刚才的粗暴,只怪自己不够坚强,
“爷爷......”她翻身,趴在爷爷的腿上哭得几乎岔气。
“哎,哭一哭就好了,实在不行我把昀舟拉回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