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他忘了闩门,半夜听到一阵女人的泣咽声。开始以为是梦,仍闭眼睡着,过一阵,眼皮自己睁开了,玲儿正穿着内衣坐在床边哭哩。其时已到深秋,凉意浓浓,伸手拉住玲儿的胳膊,触到铁棍一般。忙坐起来把衣服披在玲儿身上。
玲儿哭一句:“俺看不见别的男人。”伏在王金栓身上颤栗了。
后半夜,玲儿没有走。
王金栓清晨醒来,看见玲儿还枕在自己怀里安睡,知道这问题再不解决就要出事。自己又不是市长,可以特批一套房供玲儿恋爱,玲儿就得住在这里。住在这里就免不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思前想后,没有发现再回到这种关系中有什么道理,他不能再给玲儿任何可以靠得住的东西,得有个决断。要么玲儿离开,要么他离开,这样,离婚的问题才算有个了结。自己无法离开,这里有他热爱的工作。那就只能要玲儿离开。玲儿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到把玲儿调回涅阳的办法。自己中学的班主任现在已做到了副县长,这事情就不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