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不信任他,也很正常。
“是我学艺不精,不怪唐先生的演技太好。”
唐震看着裴颂,刚刚明明生气了,眼看着要翻脸了,还不到一分钟,就立马平和下来。
看得出来,裴颂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裴医生不必自谦,这种药......”他拿起了水杯,“是非州部落特有的一种草药,人服了这种药泡的水之后,就会出现你刚才看到的那种状态。人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会暂时出现将死之状,就跟你们武侠小说里那种假死药差不多功效。”
“所以,你的身体其实早就治好了,这些年,你也只是靠这个药来装病?”
唐震笑了笑,“病嘛,当然还是病着。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损伤,到底还是伤了根本,不可能断得了根。但,倒也没那么容易死。这些年,世界各地的名医都去看了,也就那样。还别说,中医确实不错,我这身子如今能这样,也是中医调理了很多年,但最多也就这样了。”
裴颂虽然没有看过很多病人,但从小在益善堂长大,也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病,更理解那些无法治愈的痛苦。
“我能再把一下你的脉吗?”裴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