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系列的动作,李贵人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佯装不觉罢了。事实上,她根本就知晓为何如贵人要这般心急地请淳贵人来赏墨,更想着能在旁边伸手帮衬一把。
“姐姐这里总是这样幽香,冬日里焚各种名贵的香料。春夏,又总有各色的鲜花。每每来此,梓淳都觉得犹如置身花海般逍遥,通体舒畅。”淳贵人呷了一口茉莉花茶,淡淡地笑着,好似真的有花香沁在她脸上一般,妩媚得浓郁。
“香料虽好,可总归不及花香自然,况且有些香料对女子来说是碰也碰不得的。淳贵人可知晓?”如玥朝袭儿使了个眼色,袭儿会意,呈上了贡墨。
如玥看似平静,可眉眼间的凌厉岂是淳贵人瞧不出的,她随意拨弄着耳上的一枚坠子,缓缓开口:“就如同这墨一般,芝兰香,很是名贵。可若是在千捶百捣的过程中,加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名贵倒成了孽障了。”
梓淳心里一震。其实,如玥请她来赏贡墨时,她就已经有所觉察了,必然是如贵人发觉了什么,才有了这样的动作。但说到底,只是如贵人一厢情愿的怀疑罢了,她没有证据,这样想来,也不妨就跟她猜谜:“孽障?好端端的贡墨怎么成了孽障?这倒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