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流浪的人太多了,每一秒钟都有数十人在死亡。
祁碎开车到阮溏被推下海的地方,一路上过来连一辆车都没有。
国外就是这样,地大人少,阮溏一个那么小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才长大。
祁碎往公路旁边看去,即使是人造海域的海浪也不容小觑,礁石被不断拍打冲刷,尖锐的表面能擦破一大片皮肤。
她掉下去该有多疼。
祁碎从公路上下去,在找人拿了一条潜水设备。
他主动在海里到处搜寻着阮溏。
这一处人工海域连接着他的私人海域,也不知道怎么游着游着,冒出头就见到了自己的海边别墅。
他摘下氧气面罩,脱掉身后的氧气瓶,把身上的潜水服也脱了。
可能真的找不到了。
也有可能被海底里的大鱼一口吃掉了。
毕竟小没良心的那么小小的一只,纤细的腰好像一掐就会断。
海边的日出慢慢上升,祁碎不知不觉找了一夜。
他四肢被水泡的又白又肿,整张脸看起来像胖了十斤,他在海边大声喊着阮溏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
喊到声音嘶哑,毫无力气。
海浪上飘来一块斑驳的木块,上面缩着一个纤薄的身影,祁碎好像在这一瞬间内心紧绷着几天的弦“嘣”的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