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悠扬的琴歌随风传来,虽然极尽动人飘渺,可却又带着无比的悲伤和忧愁,仿佛是她此生宿命真实写照。
玲珑抬手抹去眼角泪痕,幽幽道:“可是奴婢实在很担心,姑娘若是再不走,姑娘的心怕是要丢了。”
夜飞雪浑身一震,惊怒异常,冷冷道:“你在说什么?”
玲珑没有被她吓得,一边慢慢地替她梳头,一边轻声道:“奴婢冷眼旁观,姑娘这般受累这般苦,皆是因为情义二字。那么,既然姑娘是如此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会能对皇上的种种举措无动于衷呢?先前皇上替姑娘挨了一剑,现在又替姑娘挨了一针。姑娘心里岂会不感动?还有,姑娘跟皇上双目相对,泪眼相执的样子,奴婢看得简直心惊肉跳。姑娘,你现在对皇上忌讳害怕成这样,究竟是因为害怕皇上的手段,还是害怕自己的心会在小王爷与皇上之间波动呢?”
铜镜中,夜飞雪的面上的血色在瞬间退得一干二净,面孔苍白的接近透明:“你放肆!”她浑身发着抖,苍白的面孔在乌发映衬下清冷地宛若冬日最寒的冰雪:“翼之自然知道我夜飞雪的心。你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