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儿,但知难行易。”秋曳澜惆怅的道,“毕竟表哥向来孝顺。”
那是亲祖父,祖孙团聚才几天,就要生离死别,哪是几句话能够劝过来的?
凌醉皱眉:“我去看看?”见秋曳澜沉吟,他道,“你放心,就在门口瞧瞧,若他不耐烦说话,我也不闹他。”
“那你跟我来吧。”秋曳澜思索了下,凌醉虽然是京中出了名的不肖放.荡,但眼下看他跟阮清岩也不全是狐朋狗友,还是有几分真挚交情的,否则决计不会接到阮老将军濒临辞世的消息就这样匆匆赶来。
果然引了他到后面,在门外张到阮清岩握着阮老将军的手,默默垂泪的一幕后,凌醉只是无声一叹,便抄手立在廊下,丝毫没有打扰的意思。
秋曳澜倒是看着屋里的阮清岩呆怔了片刻,一直以来阮清岩给她的印象都是油滑果断,又不乏心狠手辣,城府深沉得丝毫不像一个没到加冠的少年,但此刻看着这个往日一直以保护与教导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表哥无声落泪的模样,她才想起,这个表哥,其实也不过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