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京城脚下简朴到安逸的生活,真正到了关外,真正感受到金戈铁马以及苦难百姓的拥戴时她才发现,什么才是一个军队该有的样子。
在这两年间。
她没有见过连十九一面,甚至连一封简短的书信也没有一封。唯一知道的消息也只是在探子回报时,听到一些连家的近况。
他们还是朝中首屈一指的重臣,刘凌对他们的态度也越发倚重。
只是连家同皇室的婚讯一直没有传来。
有的人说,这是程元县主自请延后婚期的。也有的人说,皇家爆出了一件惊天丑闻,程元即便是想嫁,连家也不一定肯收,事情也就这么一直拖着。
听到这些时,宁初二总是沉默,然后默默盘腿坐在地上继续‘扎她的小人儿。’
那是连十九的样子。
一身白底青竹长衫,勾唇轻笑,显得几分惫懒。
人偶是用桃木刻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勾勒的很好。
两年过去了,那张好看的有些过分的脸,一直都如刻在脑海中的印记一般,深刻而清晰。
封大谷主捧着刚采回的桃花瓣正打算沐浴时,正好瞧见这一幕,颇有些孩子气的撇了撇嘴,尖酸刻薄的说。
“要扎就写上生辰八字,如你这样放在手里捧着还不如直接立个神坛,底下供上三炷清香算了。”
每当这个时候,宁初二都会眨巴两下眼睛,默默将人偶揣回自己的怀里。
她自是舍不得的,至于供起来吗?那也是不可能的,她只要等见了这东西的面再开始收拾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