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实说,找你来正是为了此事。”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出来,请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神宫附近的乡士曾跟我提意见,说把你留在子等之馆不太合适。”
“啊!原来是我引起的。”
“其实,你并不需要有丝毫歉意。但是,以世俗的眼光来看,请别介意……他们认为你已经不是一个不懂男人的清女了,因此把你留在子等之馆会玷污圣地。”
尽管氏富说得轻描淡写,但阿通眼里还是蓄满了苦涩的泪水。她并非生气,而是觉得很无奈。她知道自己怀着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四处漂泊,孤身闯荡江湖,肯定会被误认为城府、阅历很深的女人,可一个女子的贞洁是不容置疑的呀!想到这儿,她气得全身颤抖。
氏富似乎并未考虑这么多,总之他觉得人言可畏,眼看春天将至,所以他想跟阿通商量暂停教授清女吹笛,言下之意就是希望阿通离开子等之馆。
阿通原未打算在此地久留,现在又给氏富带来了麻烦,就更想尽快离开。所以她立刻答应了,并感谢氏富这两个月的照顾,她决定今日就动身。
“不,不必如此着急。”
氏富也很同情阿通的处境,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她,他把手伸进文卷匣1 里,好像在包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