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醒着。”容嘉上说,“要想装死,那还不如真死,你说是不是?”
郭大壮睁开了眼,目光涣散。
“你的死活,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表现了。”容嘉上好整以暇,手指轻敲着扶手,双眼好似初冬骤寒封冻的湖面。
“我在想,你确实是个进不来大宅子的花匠,那情报定然不是你偷的。你只是那个将情报传递出去的人罢了。”
郭大壮一脸绝望,瑟瑟发抖。
“你在府中有同伙。”容嘉上笃定道,“告诉我,那人是谁。”
郭大壮愁眉苦脸地说:“我不知道。”
容嘉上嘴角微勾。站在郭大壮身边的打手抬脚,朝他大腿上的枪伤踩了下去。
凄惨的叫喊声在四面封闭的屋子内回荡,犹如厉鬼的凄鸣。
容嘉上漠然地摆了摆手,手下退开。郭大壮大口喘息,大汗淋漓。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同伙是谁?”年轻的男子语调清冷,不带一丝人情味,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酷和残忍。
“我真的不知道……”郭大壮微弱地哀求,“我们有分工,从来也不互相接触。我只知道取了情报传递出去,连情报送到哪里也不清楚。大少爷,我欠了赌债,一时糊涂!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一条贱命。我做牛做马报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