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个末世学相联系的基督教希望在源于异教古典主义的合理性中重新得到奠基。希望变得合乎情理。反之亦然,希腊理性发生了变化。希腊理性不再是城邦居民在对在悲剧命运、政治动乱或思想混乱等体验中必须加以思考和行动的事情作商议时相互间论战的公平分配。现代理性则是与他人(不管是奴隶、女人,还是移民)分享每个人特有的有罪体验和应无罪获释的体验。美德伦理学褒扬古代的理性活动,而宽恕伦理学则褒扬现代的理性活动。古代信仰与震撼奥林匹斯神山的狂热无序发生冲突。现代信仰则放心大胆地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了一位独特的、遵守教规的和仁慈的神甫。
这种描述显得过于基督教式。但是,通过无数的插曲,世俗的现代性坚持这个世俗的部署,一个“大叙事”的部署,如同人们所说的,该部署最后使主体能与自身调适并消除其分离。尽管被世俗化了,但启蒙运动的叙事、浪漫主义的辩证法或思辨的辩证法和马克思主义的叙事都展开了与基督教相同的历史性,因为它们都保留了末世学原则。总是被排斥的故事的结尾与他者的法则确立起一种完全而整体的关系,如同这种关系一开始时那样:基督教天堂里的上帝法则,由卢梭幻想的自然法中的大自然法则,由恩格斯想象的在家庭、财产和国家之前存在的无阶级的社会。这始终是一个古得无法追忆的过去,被允诺为最终目的。在把自己的合法性建立在一已失落的起源上时,事先规划自己的合法性对于现代想象物来说是重要的。末世学需要一种考古学。这个循环,作为解释学循环是历史性刻画为现代时代的想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