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当我再回到袋鼠栏栅前的时候,她指着一只雌袋鼠对我说道,“你看,它跑进腹袋里去了。”
不错,袋鼠娃娃真的已躲进妈妈的腹袋里去了。袋鼠妈妈腹部的袋子因而鼓凸了起来,而袋鼠娃娃那小而尖尖的耳朵和尾巴就那样子好不俏皮地突露在袋子外。
“它不重呀?”
“袋鼠可都是很有力气的。”
“真的?”
“所以它们才能一直生存下来,直到今天啊。”袋鼠妈妈在艳阳底下一点儿也不见有流汗的形迹。它仿佛就像刚从青山大道的超级市场里买了东西出来,这会儿正跑进咖啡店里歇着脚喝咖啡似的。
“它们把娃娃保护得真好。”
“嗯。”
“不知道娃娃是不是睡着了?”
“大概是吧。”
我们把热狗吃了,把可乐也喝了,然后离开。当我们离去时,袋鼠爸爸依然还在那里翻着饲料槽里的东西,搜寻失去了的音符。袋鼠妈妈则和娃娃成为一体,在时光的长流里歇息着。至于那只雌袋鼠,却又像是在测验自己尾巴的力道似的,在栏内不停地到处蹦跳。看样子,今天可会狠狠地热起来呢——好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天气了。
“我说,我们喝喝啤酒去好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