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臣摩挲着手指,那只手在五分钟之前,操控着程禧的右手为所欲为。
他心不在焉,像是在听,又像是走神了。
傍晚,程禧陪着周夫人坐上一辆车,周京臣坐在后面的一辆。
关靓得知他出席慈善晚宴,特意在酒楼大门外堵他,结果被保安拦了,周京臣连看也没看她,下车,礼仪小姐引路,进入贵宾通道,一气呵成,全然冷漠。
程禧在大堂目睹关靓声嘶力竭地追他,甚至不顾关家的尊严了,愈发觉得这圈子的男人凉薄。
上头时,有求必应;玩腻了,丢垃圾一般,女人寻死觅活也换不来男人的怜悯。
周京臣尚且如此,何况那些风流惯了、无情惯了的公子哥。
至于她自己。
倘若跟了周京臣,下场又好到哪里去呢?
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他无趣了,厌倦了,华家的小姐有名分,他顾忌华家,顾忌周家的名誉,体面和谐一辈子,而无名无分的地下情随随便便就结束了。
她却在一夜夜的缠绵和一日日的相处中,陷得难以自拔,抽离他的生活如同是剥皮剔骨的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