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原本只是想请霍渊来制止临淮给梅占出钱,没想到“被迫”听了这么一出家庭伦理剧。虽然她听得一知半解、糊里糊涂,但大致听懂了;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临淮总是执着于让淳安冒充他没过门的媳妇——
她先前以为只是为了应付元心,现在想想才发现,元心是临淮从八仙村出走那次才遇上的;那在那之前呢?
按大户人家的规矩,成亲了才算“成家”,才有分家搬出去住的资格。看来临淮不太喜欢他爹,不喜欢和他爹一起住。
淳安突然觉得,临淮和她是一类人;他们都有必须通过“成亲”才能获得的东西。对淳安来说,是仪宾的那三百石禄米;对临淮来说,则是自由。
“混账东西!你跪在城阳县君院子里算怎么回事?有本事你就在这跪着,跪到天塌地陷!”霍渊见儿子宁肯跪在人家后院,也不愿跟他走,更觉丢人。
临淮只望向淳安:“姐姐……”
淳安叹了口气。这事确实因她而起,她没想到临淮家里是这种情况。她以为临淮是在首富之家好日子过到头了,跑出来体验生活的。不过,她并没忘记找霍渊来的目的;也没忘记临淮被梅占三言两语就轻松勾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