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态度却和父亲不一样,他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指着林荫大叫着:“我听见了,你是新来的公安局长,你亲眼看见了,他们把我打成这样,你管不管,这清水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花白头发男人打了一个耳光:“二憨,你胡说些啥呀!”对林荫:“局长,您别听他的,这事怪我们,不怪人家……啊,我姓杨,他是我儿子,是我们错了,没交线费,不怪人家,你放了他们三位吧!”又转向三条汉子:“三位大哥,你们消消气,都怪我们,我们也不是想上这条路,只是往宝山去必须从这里经过这一段,不远就岔道了……”
林荫听了好一会儿明白了,原来,车走这条路要交什么“线费”,而这辆公共汽车却没有交,但因为要上宝山县,必须从这条路上走几百米,被四条汉子发现了……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打人哪,看刚才的架式,如果自己不是公安局长,肯定也没有好下场!林荫愤怒的目光再次落到三条汉子身上,见三人都是大毛领的黑皮夹克,剃着板寸头,尽管陪着笑脸,却掩饰不住内在的煞气,看上去,没有一点交通管理人员的气质。林荫擦干鼻血,走向他们,指着刀疤脸的鼻子问:“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交通局的?我看怎么不象?交通局就可以随便打人哪,谁给你们这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