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冲出门外,可是我的门,已经被锁住了。
我失眠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很早,为了快些知道王海的情形,寻找着值班的看守。这时候,正是老年看守值班,我悔我不该唤来了他。
“王先生,你问王海吗?他已经完全好啦!”
他说了,便去了。
像王海那样的重病,在一夜里,会好转的吗?我不相信他的话,希望亲自去探望一下王海,骗他我要到院内散步去,让他给我开了门锁。
我走下楼梯的时候,遇见了青年的看守,他告诉我王海死了,刚刚抬往荒地里去。
水中生活
玩惯了七月的黄昏的人群,仍然一样地玩着。
歌声,从水面上悠闲地漾来,漾去。桨拨着水,一声一声地响着,同四弦琴一样地有节奏;只是从不响亮的歌喉迸出的字句很模糊,街头上天天流行的调子会使人听得太松懈、太疲惫。
集拢着许多杂样的船只:单人的赛船、双桨的游船、大舵的渔船……如果突然看来,会想到是船的赛会。只有载着高贵物品的渔船,极脏的撑船人,撑着长木杆,无休息地,也无疲怠地匆忙驶去;余下的船却都用桨阻碍着水流,尽量让船缓慢地滑行,游览着水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