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粮食拿是能拿出来,关键是那点粮食也不够这么多人吃半个月的啊!
冬天才刚开始!
刘籍清光是想想都恨不得拿头撞墙。还没等他捋顺春熙馆和娇娘的恩怨,就为县里的民生问题操碎了心。
他岂不知道县里那些该死的商人都在看他笑话,可他跑了几家都被同一个理由拒绝了,那就是朱家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刘籍清都要被气笑了,朱家是什么地位?相比于他这个挂牌的地方父母官,朱家才是这片地的霸主,他就是舔着脸上去问人家愿不愿意布施,估计还会被拒绝进门。
一时之间刘籍清觉得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满腔抱负无处施展,只好茫然地在街上乱走。
春熙馆里传来丝竹之音,女子娇笑连连,男子的污言秽语夹杂其中。后院的一条大狗正在大口大口吃着从楼里倒的剩肉,不远处的拐角处冻死的乞丐早就成了雕塑。
刘籍清踉踉跄跄,眼圈发热,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悲愤,“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枉我一方父母官,到底也只能任由百姓自生自灭!”
春熙馆连夜被封了。
路人们奔走相告,“听说了吗?那个春熙馆被刘大人封了?”
“真封了?刘大人不怕被报复吗?”
“报复啥呢,十几个衙役拿着大刀进去一阵打砸,把人都抓起来了呢!”
“我不信,天天去春熙馆的那些熟客都是那些富商家的子弟,自家孩子被抓了他们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