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确有这个毛病,说起话来跟跑火车似的,一会儿一个站,我笑道:“说到你要管这事儿了。”
小广正了正脸色,眼珠子瞪上了屋顶:“对,是说到这儿了……哈,这题我还是得跑一跑。”
我被他古怪的表情逗笑了:“别难受啊,该跑你就跑你的。”
小广猛地捶了一下大腿:“传话,我最恨传话的人!一传话准变味儿。”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害怕我一说话,他又跑题了。
小广好像在等着我对他的这句话下个结论,见我不说话,没趣地横了一下脖子:“传话的人最可恨。我说这事儿我管定了,可我没说蝴蝶这是‘作’死,我要干挺了他呀。这话传到蝴蝶的耳朵里,他受不了啦,领着一大帮人去了我家。当时我没在家,是钟世奎,就是有时候我跟你一起喝酒,他老是跟着去蹭的那个外号叫青面兽的。这帮人够狠的,用刀背把青面兽的三根指头给敲断了,他们以为青面兽知道我在哪里呢。也不巧,这当口我回家了……那阵血拼啊,”小广的表情又古怪起来,歪了正,正了又歪,“我什么都没带,他们全拿着砍刀,我就那么吃亏了,被他们给砍得那叫一个惨啊……不急,上帝说,凡动刀者必死于刀下!等着吧,我不会就这么拉倒的。你记着我这句话,我不把蝴蝶和金高这俩混蛋弄进来给我赎罪,我就不姓陈,我跟着你姓,姓胡,叫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