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父,这些孩子那么小,又经过我的双手送他们最后一程,我真的做不到不悲痛。”叶梦说出自己的内心感受。
“我不是你师父,你连名带姓直接叫我就行。”方清明好像不喜欢别人这么叫自己。
叶梦平日都喊纪秀花师父,一时改不了口,但经过这一次她记住了,以后她不会叫他师父,会直呼他的名字。
“方清明,不用你安慰,我哭过后就没事了。”她把余下的纸巾递过去还给他。
不是很强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照在方清明如同深潭般的双眼里,显得更加深不见底。
他接过纸巾,说:“我不是来安慰你的,做我们这行如果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工作。就像你现在偷跑到这里哭,却不知后面有多少具遗体在等着你处理。”
叶梦不是一个爱偷懒的人,被他这么一说,原本情绪就不好,现在更委屈了。她辩解:“我手上没有要处理的遗体了,才跑到这里释放一下情绪。”
方清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实习生,严厉地说:“一个人的生死无法预料,殡仪馆接收遗体也是无法预料的。你手上没有遗体了,说得倒是轻巧,你自己去看看,你的师父们忙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