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道德观念和认知中,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做这样的事情。
一路上姜南橘的兴致不似方才在傅棋深家里那么高,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下车的时候,姜南橘只是淡淡地对傅棋深说了声再见,便推开车门准备离开。
傅棋深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放心地跟着下了车,几步追了上去。姜南橘却说什么也不肯扭头看他,他干脆扳着她的肩膀,强行转过来,凑近了看才发现,原来她在哭。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哭鼻子。”傅棋深看着她红红的眼圈,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什么难处要跟我说,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憋坏了怎么办?”
姜南橘止住眼泪,吸了吸鼻子,“就是突然觉得很害怕,怕我现在是在做梦,梦醒之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从来没有回来过,我还是只能对着一封遗书和那块冷冰冰的石碑。”
“对不起,对不起。”傅棋深把姜南橘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你没有在做梦,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姜南橘伏在他怀里,低声啜泣,感觉傅棋深略略松开她,站直了身子,突然喊了一声,“纪先生。”
姜南橘回头,看见不远处纪景安站在楼道门口,静静地望着这边,身影落寞,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