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宏勋在路暗道:“余千这个匹夫,难道醉死了?鲍家许多人来寻我,反不见他。”及至鲍家庄上,天已早茶时候。过了护庄桥,只见余千手持双斧,在大门外跳上跳下,在那里辱骂。骆宏勋道:“这匹夫早晨又吃醉了,不知与何人争闹?”鲍自安道:“夜间苦非老拙躲闪得快,早为他斧下之鬼。
他夜间吵骂至后边我房外,我方知道,问其所以,方知小女得罪,大驾躲至空山。恐大虫惊吓大驾,哀告余大叔暂且饶恕,让我带人寻找,如有不测,杀斩未迟,他老人家才放我出来。至今不见大爷回来,只当大爷有伤,故又跳骂了。”骆宏勋道:“有罪,有罪!
待我上前,打这畜生!”鲍自安道:“我与大爷虽是初会。日后实不啻久交,那个还记怪不成?正是余大叔忠义过人,胆量出众。非老拙自夸,即有三头六臂之徒,若至我舍下,也少不得收心忍气。余人叔今毫无惧怕,尚拚命报主,非忠义而行么?且莫拦他,他看见大爷驾回,自不跳骂了。”
离庄不远,余千看见骆大爷同二人回来,满心欢喜,住了跳骂,遂垂手侍立等待。三人走到门首,鲍自安向余千道:“余大叔,你令主人今日好好的在此,你可饶了我老头儿命罢!”余千道:“该死,该死!得罪,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