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部分冲突极其强烈,一方面三个孩子处境的极度可怜到不忍看,一方面是同时面临生计与家庭双重打击的父亲面对三个孩子处境的极度煎熬与绝望,用“孽”这个子来形容再恰当不过,很形象的展示了犯罪动机如何一步步生成!也可以看到东亚社会派小说的强烈感染力,不会让人认为这是日本人才会独有的境况,而让人联想到自己国家在历史上的多少不为. 对人的命运的绝望程度所达到的想流泪却泪早已干的苦境,比《飞鸭向前冲》早了近30年. 后半部分冲突焦点集中在父亲与大儿子后,主创的主观态度显得越发显露了点,让影片气氛开始偏煽情,类似基督教负罪般的强烈暗示也越来越重,比如那个不断变奏的象征着人的“恶念”原罪的八音盒旋律,让最后的结局没有坚持残酷到底. 不过即使如此,此片也堪称少儿不宜,绝对是儿童的噩梦童话. 6/10. 影片从工作和生命两种纠缠不清的命题获得罪与罚式的戏剧张力,社会对死刑的态度是分裂的,民众为吊死纳粹欢呼,转眼因为亲手给弱女子送行朝皮尔庞特出行的车子窗户上吐口水,皮尔庞特整个人也属于分裂,绞死对他而言除了糊口的工具没有道德形式上的意义,他热爱家庭、朋友,但工作中他只是被异化了的工具,没有欢笑没有歌声. 皮尔庞特有两次转变:第一次在电影院震惊于犹太人大屠杀的疯狂,意识到死刑并非罪有应得,仅出于荒谬而残忍的理由,后面给战犯套头绳时黑鸟尸体、环拍邢台的空镜配合华美的交响乐,赋予了神圣的使命感,第二次是亲手绞杀一个温和腼腆的朋友,狱中朋友动听的歌声令皮尔庞特的内心震颤了,他果决的动作变得沉重,就像朋友放浪的女友被赶出酒吧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