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声音都在打战:“邹亦时……”你要仅仅图的是我的身体,一夜欢好我随时给你,但你要仅仅图的是这个,你就是一禽兽!
“我给你安排了你们医院附近的公寓,你先去住,之后的手续和行李我会替你办好。”邹亦时替她扣好内衣,没有再看她,起身离开。
温寒并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不愿意自讨没趣,他既然要驱逐她,她做不到觍着脸求他。于是头一天他说了要她离开,第二天她就已经住进了他安排好的公寓,快到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之后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她却再也做不到淡然处之,一个人的独居生活里因为邹亦时蛮横地插入进来,现在她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每次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总是难以控制地想起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他没有原则的宠溺,想起自己过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被如此珍视过。
公寓里天天有人过来,送吃的,送喝的,送药的,送衣服的,一日三餐,衣食无忧,每个人来无一例外会和她说:“麻烦您给我们签个字吧,不然我们回去交不了差。”
她看得清清楚楚,上头写着四个大字,“一切安好!”
她想不明白,他既然放不下,又为什么这么决绝地逼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