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斌点头。
“看仔细些,你可还认识自己?”
石斌终于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是石斌。”
法显点头:“那就对了。你再想想,你昨晚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了女人。”
“女人有何恐怖?你是女人所生。”
“就因为我是女人所生,我才恐怖。我在胎中时,观吾母五脏血肉模糊,今犹不忘。”
“人的全身无非是血肉模糊,为皮肤所包裹,有何恐怖。”
“但昨晚那女人全身都是金钢所铸。她诱我脱衣,我与之交合,进入很深很深,好像万朵花心连花心,层层不尽。我正快乐,她忽然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要把我拉进她的下身。我看见她的腹中全是钢轮铁丝,十分恐怖……”
法显叹息:“幻觉耳!”
转又沉思道:“或非幻觉。听说南方有匠人日区纯,能以木头作妇人,使之居木室,人叩木室之门,木妇即出待客。区纯又作木奴舂米,粒粒不碎。你昨晚还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