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笙撤开手,退了一步站的笔直,嗓音浸润了这个地方的冷风,变得更加冷漠,“这样就能赎罪吗?”
凉纾摇摇头,心情很低落。
她扶着墓碑想站起来。
但她太冷了,浑身都冻僵了,中午的时候腰还撞到了栏杆,此刻疼的不行,一天都没吃东西,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各种糟糕的感觉包裹着她。
她刚刚没晕,但现在晕了。
一阵风来,陆瑾笙指尖的火星子被风吹得更明亮了些,在这种地方抽烟,不太尊重逝者,但陆瑾笙无所畏惧。
眼下凉纾倒在他面前,他扔了烟,朝墓碑上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子看去,眼里难得温柔了些。
后来他抱着凉纾走了。
即使车里温度开的高,但凉纾体温也上不来。
陆瑾笙低头给她系安全带,就见她在说话。
他问,“你说什么?”
凉纾闭着眼,说,“结婚了。”
“谁?”
接下来她说的名字陆瑾笙没听清,于是长臂伸过去,手指捏着她尖瘦的下颌,再问,“……什么笙?再说一遍。”
凉纾挣开他的手,往车门那边靠过去,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半路上,她晕了。
陆瑾笙将她扔在医院里,凉纾中途醒过来一次,是陆瑾笙吵醒她的。
她当时正在输液,陆瑾笙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像个人间修罗,给凉纾扎好针的护士快速地退出去了。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来自头顶的光,俯身拍拍女人苍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