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还惦记着那坛子桃花醉,三两下就被绕得头晕,讨酒的事也忘个干净。
待夜幕降得差不多时,还是折颜提醒:“小三子让我给他制了两壶酒,就埋在后山碧瑶池旁那株没长几片叶子的杜衡底下,你今夜就歇在那处,顺便挖了酒给小三子带回去,就两壶,可别洒了,也别偷喝。”
我撇嘴:“你也忒小气。”
他探身来揉我的发:“那酒你可真偷喝不得,若实在想喝,明日到我酒窖里搬,搬得了多少你就搬多少走。”想起什么似的又含笑嘱咐,“夜里别四处走,今日我这处还有旁的客人,你们这个时候相见,我觉着不大合宜,还是不见为好。”
对他前头那一句,我自是打千作揖地千恩万谢,心里的算盘却早打好了,近年不同小时候,来一趟十里桃林越发不易,那两壶桃花醉是要偷喝的,他酒窖里的酒,也是要可着劲儿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