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一计没得逞,这两个老东西着实难弄!因这事上,丁谓内心里便惴惴不安,害怕有一天仇敌再爬起来,要秋后算账,那可就完了!
幸而如今先皇驾崩,官家赵祯如今又年幼,刘太后又是一介女流,朝中真正能做主的人,可不就是宰相么!急需要想出个法子来,在宰相的这个位子上,牢牢稳稳地坐下去,就可保无虞。
心里面有事,丁谓这两日愁眉不展,早起到文德殿押班时,脸上都闷闷不乐的。文德殿众官不知道他来,有人在背后议论道:“今天轮到丁相押班,怎么还不见他来?”另一个回道:“肯定又发现了什么‘祥瑞’,赶到禁中溜须去了。”
一个提点咳嗽了一声,众人此时已发现了丁谓,立刻将议论止住了,一个个都低眉顺目的,乖巧得好似新媳一般,手上依旧在忙碌个不停。才刚听见的那番话,好像只是做梦的一般,根本这话儿没人说。丁谓才不信刚才是幻觉,以在殿内喧哗不肃为理由,所有人全都罚俸两月。
看着文德殿这一班文武,突然丁谓就想出来办法:寻空儿与太后商议说,请官家每月初一、十五坐朝听政,凡有“大事”,由太后与执政商议后,再一块儿定。若非“大事”,先由执政决定之后,命内侍押班雷允恭送入禁中,由太后、官家“画可”之后,再颁布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