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竟然没有给他回信,”我想起郑晓云凶巴巴的样子内心忐忑了起来。我依稀记得他似乎在信的末尾还威胁过我,看来那个时候他就有长成危险分子的潜力。是什么促使了他的彻底“黑化”呢?
我无从得知。
我翻身下床,打开床下的箱子一阵乱翻。我把我在四川的东西全部都带来了上海,我的东西本就不多,郑晓云那厚厚的一叠信就是全部行李的十分之一。
果然,他在信里写道:再不回信,我就认定你转学了,不再写信过来了。
还好,口气不是那么可怕。12岁的郑晓云,毕竟还是屈服于12岁的黄花鱼的。可是我不知道18岁的郑晓云,会不会同样屈服于18岁的黄曙光?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输给郑晓云!我把他的手机号码单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我想,如果他真的是郑晓云,他一定会再来找我的,主动!
那之后我度日如年,每个星期的军事理论课是我最富挑战性的一节课。我每次都以为郑晓云要乖乖走过来和我说话了,可是他都没有。甚至有一次,他和罗秋楠都点头打了一个招呼,就是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