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资。”
谭琍敏说完就去晾衣服了。孩子的衣服两天就要洗一次,衣襟袖口都要用手搓。今天李秉韬在学校捡了一个墨水笔的内胆,故意摔到地上。把其他班同学的衣服上弄上了墨水。
李秉韬带回来了,只有今晚连夜洗干净晒干,明天还得带回去给同学。他太调皮了,经常做一些出格的时候,不会想后果。
“工资”成了一根刺,插在他们夫妻中间。谭琍敏有做账的习惯,从她在银行工作开始就养成了。
李董淮的收入其实不稳定,特别是前10年,谭琍敏精打细算,买了房买了车养了两个小孩。谭琍敏的收入也不是李董淮想象的一个月四五千。她收入比这个多的多,只是李董淮从来不相信而已。谭琍敏更是懒得解释。
李董淮的收入是底薪加提成,车是李董淮的项目提成买的。所以他说是他的工资,提成发到卡里,就直接去提了一辆车。
谭琍敏收好东西去睡觉了,床头给李董淮留着灯。李董淮还在生闷气,江陵城给他受的气没处发泄了。怪江陵城酒驾撞车,怪谭琍敏的冷漠,怪妈妈李桂芝一味维护,他唯独没有怪自己。
他重重的上了床,翻过来翻过去,谭琍敏一动不动。他想把谭琍敏吵醒,甚至吵一架。但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谭琍敏紧紧闭着眼睛,眼角留下的泪说明她还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