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礼用一种少女的执拗加重语气说道:“敢情抱起来好,敢情打屁股好。”
周炳无可奈何地摊开两手,说如果现在抱起来,现在打屁股,都成了另外有含义的事情了,那怎么做得到呢?”
何守礼气嘟嘟地嚷着嘴巴重复说:“所以,这就是疏远,这就是疏远。你知道么?这又是一种可怕的变化。可怕呵,可怕呵!”
周炳用手捂着自己一边脸,好像他是在害着牙疼病似的,他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怀疑,是一种可怕的变化;疏远,又是一种可怕的变化。怎么有那许多变化呀,怎么那样可怕呀!”何守礼据理力争道:“怎么不可怕?怀疑当然可怕,疏远是更加可怕。你要知道,你坐监的时候,我是多么着急呀。我天天着急得连饭都吃不下,连觉都睡不好。我到处奔走,要营救你出来,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回到大家的身边,回到我的身边。不错,你现在出来了,你回来了,已经回来好几年了。可是回来的不是从前的炳哥,却是一个陌生的,疏远的人。这多么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