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风大,吹得脸刮疼,还有一个多时辰才能靠海,众人返回船舱休息。
斥侯出身的老胡爱不释手,拿着望远镜观察远处,突然眸光一紧,“侯爷,有情况!”
三条大船逆风行驶,朝商船的方面驶来。
南商避乱,北上的商品不似之前频繁,同时出现三条大商船的可能性不大,许戈皱眉,“是不是东海支援岭南的战船在巡航?”
水师衙门的战船长什么模样,薛青义是知道的,他拿过望远镜一看,身体顿时僵住,“是交趾的战船。”
交趾不时来骚扰岭南海线,但只是绕着雷州半岛活动,怎么会绕过漫长的海岸线到番禺来?今天风大,而且还是逆风,无论进攻还是抢劫都不是好天气。
“怕是冲着我来的。”许戈冷笑。
新上任的节度使要死在半道上,会成为击溃岭南军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交趾不惜万里前来挑衅。
那怎么办?三对一,人家还是战舰,船上有不少士兵,而自家只是商船,所有人加一块才几十个。
退一步讲,交趾怎么知道许戈在这条船上,难道出了奸细?
薛青义对自己的人很信任,“走陆路最快要一个多月才能到任,交趾猜到侯爷坐船并不稀奇,加上水师衙门的战船被炸,大型商船被征用,交趾跟海盗频出,在这节骨眼上冒险做生意的很少,他们应该是撒网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