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爷摇摇头,道:“那不一定是野人,也有可能是山魈,也有可能是猴子。山里的猴子和人差不多,不过你大伯带回来的这颗脑袋,可不简单哪……”
解爷还追问我,我大伯是怎么处理那颗野人头的。但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大伯自那次起就封了猎枪,毁了捕猎的夹子和套子,从此再也没见他进过大山。
解爷长叹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半晌不语。解爷这种脾气性格,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神秘莫测,完全摸不透。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浑身凉飕飕的,哪里都不自在,就连我一直崇拜的九叔孟红军,在解爷面前也都毕恭毕敬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爷爷为了响应毛主席“人多力量大”的号召,和奶奶一口气生了九个孩子,但只活下来了五个,因为蘑菇屯儿环境太恶劣,加上那时候缺衣少食,其余四个都夭折了。因此我有一个大伯,一个叔叔两个姑姑,在他们结婚生子、开枝散叶后,我们这一大家子足足有二十多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