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哦啊’的确切含义,恕我没能完全领会,”只听斯托克说道,“我想你的意思是‘想’吧。我懒得强作欢颜,总之不能事事尽如人意。你对订婚有什么看法,伍斯特先生?”
“订婚?”
“时期长短的问题。”
“这……”
“我看短点儿好。我觉得婚礼宜早不宜迟。我得先打听一下,这边得等多久。听说和我们那边不一样,不能随便找个牧师了事,还有一些手续要走。这些就由我来打点,在此期间,你呢,当然就是我的座上宾。只怕我不能给你在船上自由活动的权利,因为你这个年轻人滑不溜丢,或许会突然想起跟谁约好了去哪儿——有某个倒霉约会,非离开不可。不过我也会竭尽所能,保证你接下来的几天在这间船舱里过得舒舒服服。架子上有书——你应该识字的吧?——书桌上有烟,我一会儿派我的贴身男仆准备些睡衣之类的,给你送过来。伍斯特先生,我这就得跟你说声晚安了,我得去看看音乐会,就算想和你把酒言欢,毕竟是犬子的生日,我不到场总不好,是吧?”
说罢,他迈出门扬长而去,屋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说起来呢,坐在小屋里,听着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这种经历我一生中曾有两次。第一次就是扎飞说过的,当时我被迫服法,自称西达利奇的布林索氏是也。第二次呢——说也凑巧,这两回还都发生在赛艇之夜——是我和老朋友奥利弗·西珀利联手,打算偷一顶警盔做纪念,结果赫然发现警盔下面还连带着一名警官。这两次我最后都锒铛入狱,大家或许会想,既然我吃惯了牢饭,这会儿也该处变不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