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跟着杜宾进了杜宾的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人,杜宾就从书桌里拿出奥斯本先生托他转交的信。“不是我父亲的笔迹。”乔治神色惊慌地说。的确不是。信是奥斯本先生的律师写来的,大意如下:
先生:
本人受奥斯本先生委托通知您,他坚持以前向您表示过的决心,鉴于您自作主张结了婚,他从此不再承认您为家庭一员。这是最后的无可挽回的决心。
尽管您未成年时的花费以及近几年来您毫无节制地向他支取的现金远远超过了您名下应有的财产(令堂已故奥斯本太太遗产的三分之一,老太太去世时已分别拨给您、简·奥斯本小姐以及玛丽亚·弗朗西斯·奥斯本小姐);然而,本人奉奥斯本先生指示告知您,他放弃对您的财产的一切权利,按当时的金额将两千镑(六千镑中属于您的部分)提出,外加年息四厘。您收到此信之后,可亲自也可派代理人前来领取。
斯·希格斯谨启 1815年5月7日于贝德福德大街
又及:奥斯本先生托本人转告,您的一切书信,口信或当面交谈,无论与此事有关与否,他一概拒绝,只此不另。
“这事你办得真不错。”乔治怒气冲冲地瞪着威廉·杜宾。“你瞧,杜宾,”他把父亲的信扔给杜宾,“成了叫花子了,全都是因为我的该死的多情。我们干吗不可以等一等?打仗期间,一颗子弹本来可能要了我的命,而且现在还有可能。爱米要是成了叫花子的寡妇,对她又有什么好处?这都是你造成的。不叫我结了婚,不把我毁了,你永远也不会安心。我拿着两千镑干得了什么?这笔钱用不了两年。到这儿来之后,我跟克劳利打牌打台球就输了一百四十镑。你办事真能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