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在他俩之间放了个枕头才安心躺下。哪知她刚一躺下,那枕头便被裴寂扔到地上去了,他将白棠拽到他的怀里,伸手去摸她腕上的玉镯。
“很听话。”发现白棠一直带着,裴寂眉眼俱笑,声音也柔和了些。
白棠后背靠着裴寂的胸膛,听他低低的笑声,感到毛骨悚然。
她挣脱了两次,没挣脱掉裴寂的桎梏,索性也不再挣扎了。
白棠想,反正自己浑身是伤,这人应该也不能起什么歹念了。
她微微闭上眼睛,刚酝酿了一丝睡意,就听见裴寂说道:“不该叫你受伤的。”
这是道歉吗?
她没听见对不起,不过也算了。
“没事。”白棠闭着眼睛说:“习惯了。”
“那日朝你射箭的那个人,是我阿姊的手下。”裴寂的声音有些失落:“我该把他的头拿来给你。”
白棠睡意全无。
“不要总想着杀人,”白棠想了想又问道,“你阿姊,是长公主吗?”
“是。”
“她为什么要杀我?”
裴寂不作声了。
白棠没再追问下去,她只觉得这两姐弟,都是如出一辙的嗜血滥杀,视人命如草芥。
第102章 香囊
可能皇家就都是这样的吧。
人上人当久了,看平民百姓都跟看蚂蚁一样,杀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