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石砚都站不住了,催了上官雁:“大奶奶,过悲伤肺,公子爷从前就是咳嗽了许久,这身子骨恐怕……”
话没有说尽,上官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吩咐道:“你叫人将马车拉到角门,然后让大家都回避一下。”
等石砚来说安排好了再退下,她才转身,往里头再进去,将他的手从棺木上拿下来,想拉他起来,他已经哭没了力气,站也站不直了,上官雁略用了点巧劲,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就像从前一样,抱着人走出大殿,穿过角门,送进了马车。
马车里头湿帕子还带着温度,她半跪着给他擦了脸,又拿出膏脂涂抹在他红肿的眼皮上,半拥半抱的拢着他肩膀,拿了一杯茶水与他润喉。
林承遇突然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她听着他心跳咚咚,心里是既心疼又有点伤感,想了想道:“林承遇,你若是再这么伤心,我不敢跟你生孩子了。万一生个孩子随你,到时候我们俩老了,没了,他该伤心成什么样子啊?想一想都发愁。”
林承遇哽咽:“你胡说。”
上官雁:“我是真发愁,才不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