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夫差走后,香宝的耳根当真清静了许多,至少不必担心他随时会从哪里蹦出来一脸理所当然地揩她的油。
他当然可以理所当然,因为此时的她,已经被贴上了“夫差的女人”的标记。
范蠡每天都会带不同的医师来,但是再有名的医师都查不出香宝不能说话的原因。然后他便常常在她房中一坐就是半天,赶也赶不走,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
范蠡越来越寡言,有时候香宝忍不住怀疑,到底她是哑巴,还是他是哑巴。
或者,是因为她不能讲话,所以……他这样惩罚自己?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香宝还是窝在榻上,裹着厚厚的被子懒得动弹。范蠡便坐在她窗前的凳子上,默默地看着她。
香宝转身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西施,前院来了一男一女,说是吴王派来给你治病的!”门忽然被打开,华眉喘着气跑了进来,急急地道。
夫差派来给她治病的?那个家伙倒是有心。可是,夫差离开土城不过几天而已,这么快便有人来?香宝睁开眼睛,还有,只是治病而已,华眉跑这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