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并未给吓住。老家伙的人训练有素,处变不惊,他们从敌军扫射在砖墙上形成的弹孔里向外扫射,老家伙不停地嚷着:“冷静。瞄得低一些。好好跟他们算一账,伙计们。”枪林弹雨向敌军头上撒去,他们不得不撤出大门外。
敌军又在墙外集合了,他们醉醺醺、气咻咻,好不难看。昨天他们还又笑又骂来着,今天全不见了,代之以盛怒和不解。第一轮火力过去,有几个人一见自家兄弟在老家伙的人手下死的死伤的伤,给吓成缩头乌龟,那些给撂倒的让人从队伍里死狗似的拖了出去。然而,更多的人涌到门口,不出几分钟,队伍就重新集结,再次开进大门内,这次他们更是人多势众,因为不少人从军械库外赶来,顶上了死伤者的位置。老家伙的人还是设法将他们挡了出去。那伙人又撤走了。他们在门口的安全地带围成一堆,骂骂咧咧,叫嚣着要把老家伙吊死在他自己的命根子上。不大一会儿,他们不知又从什么地方弄来第二支队伍。这次穿的衣服不一样。这些人往大门里开进了约摸两百米,比第一拨人气势更猛,嘴里不干不净的,冲着发动机车间,他们的枪子儿一出膛,老家伙的手下又撂倒了他们不少人,有如刀削萝卜,风卷残云,干净利索,这拨人比上一拨还玩命地往大门口逃命去,在院子里又扔下几具死尸。弗吉尼亚人一要回来搬伤员,老家伙手下就有一人从砖墙裂缝里探出一只夏普斯步枪,教训他们,让他们别做梦。这下子,对方更是气红了眼。他们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