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主教大人尽快善后。”姚启政多少有些危言耸听道,“裴安那小子没什么气节,又好卖主求荣,随时会出卖咱们,把我卖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我撇下身份,换个地方做生意,可上皇的计划,在北都的布局就都毁了。”
晏长青岂会不知道后果,他只是没想到裴安的嘴这样漏风,“他已经入了教,卖了咱们他有什么好处?”
姚启政:“不卖了我,他如何解除嫌疑,你以为他是真为上皇的大业考虑吗?他只关心自己能否飞黄腾达。”
晏长青微微皱眉,“他那日说可以顺便除掉太子,我起先没同意,这太冒险了,但他说他能调动太子的近身侍卫,只需要给他一个人就能办到。”
姚启政不知道还有这一出,“这下更是不妙,太子那人,别人的命对他的影响倒还有限,他自己被行刺,不会善罢甘休的。”
晏长青沉吟片刻道:“裴安要除,我这就调集人手去北郊蹲守。”
“就只是杀裴安吗?”姚启政意味深长道,“如果有余力,不妨多杀几个人,如果能挑动北都城生乱,刚好给上皇制造了机会。”
晏长青若有所思。
晏长风猜想二舅舅会有所行动,便叫葛天盯着二舅舅,自己又快马加鞭回了北郊别院。
姚文媛还坐在那里等消息,她晚上没吃没睡,神色十分憔悴,“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