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向先生讨一张方子。”
“什么方子?”
又圆又亮的杏眼微微眯起,好像漆黑夜幕上挂着的月牙儿似的,这副俏丽的皮相的确极为美丽,但葛稚川这小老头儿对美色根本没有半分兴趣,甚至态度还有些冷淡。
“避子药。”
葛稚川:“……小老儿记得,先前将军想出了不少法子,什么鱼泡、细绢都用过了,怎么夫人还要用药?”
饶是盼儿脸皮不薄,也不好意思跟一个男人讨论床笫之事,她敷衍道:“先生别管这么多,要是有不伤身的方子,告诉我便是。”
“是药三分毒,就算有灵泉水这种稀罕物,还是会对身体有些损伤,不过平日里注意调养,危害也不算大。”
说着,葛稚川吩咐身边的药童,让他取来纸笔,速度飞快地在白纸上写下了药方。
盼儿看着纸上龙飞凤舞地几个大字,突然想起了先前的杨氏,忍不住问了一嘴:
“杨氏喝下的那种生子药,听起来邪的很,竟然会损耗母体的精气去滋养胎儿,此刻她还没有将孩子流了,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葛稚川捏着两撇山羊胡,咂咂嘴,颇有些不以为然道:“每个人身体的状况不同,杨氏的年岁本就不小,即使每日都喝了紫河车熬成的汤水,滋补的效用也有限,出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却不太好猜。”
盼儿跟杨氏拢共也就见过几回,她不好插手别人家的事情,问过一嘴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