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年轻功浅来做挡箭牌,极不露出一点锋芒来。席散以后,仍然回到厅中客座上。这时有两个上下一身青的轻装女子,年纪似乎都不到二十,各人背着一柄剑,跨着一个皮囊,悄不声的进厅,向齐寡妇耳边说了几句,便待立在她身后。杨展留神这两个女子,似乎和齐寡妇身边的几个丫头不同,没有见过面,眉目如画,丰姿英秀,透着异样精神。这两个女子一进厅,便听得厅外院子里一阵脚步声,似乎院内站了不少人。这当口,齐寡妇向杨展看了一眼,眉峰微蹙,忽又脸色一整,向飞槊张说:“虞二麻子既在王太监身边,便怨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不过现在我们知道了杨相公和虞二麻子有点瓜葛,看在杨相公面皮上,我们倒不便处理了。”飞槊张从下面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杨展笑道:“我们现在已明白杨相公和二十万两饷银丝毫无关,无非为了报答虞二麻子在北京时一点恩义,才弄出‘金蝉脱壳’的把戏来,大丈夫恩怨分明,这是我们要原谅杨相公的,这是我们夫人用计请相公驾临塔儿冈以后才弄清楚的,正惟我们弄清了这层关系和敬重杨相公也是一条汉子。我们才把杨相公当贵客相待,可是杨相公那条计策并没十分成功,虞二麻子仍然落在我们手中了,杨相公,现在虞二麻子已带到门外,照我们塔儿冈规矩,便该和那王太监一刀两段,可是白天我们夫人和老道爷都有话吩咐,这事应该和杨相公当面谈一下,不瞒杨相公说,当年虞二在六扇门里,和在下还有一镖之仇,这可是在下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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