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耆当着警队的面,不敢稍事气馁,只好硬着头皮,装着公事公办的样子:“既然如此,我不能不顾全诸位的体面,但是要答应,今后永远不设这等机关,今日各罚一千两,以充警费,大家认为如何?”
这些王公贵族,都是极讲面子的人,只要不交警方,多少钱都愿受罚,齐说:“好、好。”于是有的交银票,有的交首饰,霎时间,赌桌上堆满了首饰和银票。善耆命两名亲兵,一人登记,一人点数,用包袱包好。
善耆见罚款交齐,又问:“这里的老板是谁?”
在场的人个个低头不语。
“再不自动出来,我就要派人搜查了!”善耆愤然大喊。
没过多久,从内室走出载振、载兄弟,两人面红耳赤,畏畏缩缩地走向前来,向善耆双膝跪下,口称:“七爷……”
“你老子在朝为官,你兄弟俩却干这种伤风败俗的营生,岂不给他丢脸?”善耆指着兄弟俩骂了一顿,然后约法三章:(一)从今以后不开赌场。(二)将天津商人王竹青驱逐出京。(三)罚款五千两。
载振兄弟连连点头答应照办。
善耆带领警队全胜而归。
经此一战,人们都以为京城赌风可以稍加收敛,殊不知载振兄弟,过不了多久又将赌场移到天津,而京城的赌风仍未减弱,一直刮到清王朝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