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抬起头,遥遥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河州城。
常四郎尚在浴血指挥,整座城头,到处都是飞矢与刀枪的声音。
“走。”
徐牧当机立断,带着约莫三千的骑军,避着追剿的敌军,往着与河州相反的方向,奔袭而去。
“小东家,先绕开追军!”城头上,常四郎的声音,带着急吼。
……
“徐将,我等往哪边走。”
徐牧吐出一口浊气。这什么左汗王的金箭令,当真要把他们往死里追。
回河州的路,已然被堵死。而且,这种吃紧的战事下,让常四郎开城门相迎,实则也是一件发蠢的事情。
“徐将,狄狗又杀来了,约莫只有十里路。”
“保护徐将!”围拢在徐牧身边的骑军,纷纷抽刀怒吼。
徐牧趁着脸庞,迅速冷静下来。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甩开这一波追兵后,在河州附近寻个隐蔽地方,带着近三千骑,像条狗儿一样藏起来,等到河州战事完毕。
当然,若是河州失守,他同样要被困在边关,直至被发现杀死。
其二,一路跑过望州,再想办法取道北上,绕到燕州那边,折返回内城。人穷家丑五尺三的燕州王,同为中原人,再不济也会让开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