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说道:“那桩案子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那是八月的一天。大概是下午时分了,我带着两个兄弟在巡街,副捕头骑着马找到了我,说是城外荒郊一处洼地里发现了一具女尸。于是我们马上报告了轮值的高判官,跟随他去了现场。”
“现场在距离驿道大概有数十步远的一处水洼地。水洼比较深,大概有四五尺,不是到近前根本不会看到里面的情况,这水洼里有浅浅的一层积水,把尸体淹没了一半,坑洼里头底部和四壁以及周围都长着杂草。靠近尸体的地方长得格外茂盛,但是尸体躯干下方的草却是枯黄的,想必被尸体压得晒不着太阳,自然就黄了。”
“死者是个女的,尸体已经腐烂了,从脸部身体看不出她到底多少岁,不过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头上的发髻是女孩子常梳的,所以我们初步判断他应该是个年轻女子。被人打死的,头上破了一道口子,骨头都裂了,而且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乌青乌青的,骨头是否碎裂不清楚。可以想见是被人猛击头部,又掐脖子而死。”
“搜了死者,发现了一个钱袋,钱带上绣了三个字,就是祝春娘。此外没有其他任何线索,因为当时地处荒郊,周围都没有什么村子,最近的村子都是在几里路以外了。由于尸体又靠近驿道边,只距离有百十步远,因此我们判断,应该是在其他的某个地方杀了人,把尸体转移到这里来,抛到坑里的,因为坑道附近也没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