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扶桑花落下片片芳菲。没及脚踝的花叶漾起彩色的波浪。
书玉君一只手背在身后,眼眸下垂,目光落到另一只手中提着的宝方盒上,哂笑一声,道:“你当知我没有不去的理由。何况区区厄鹀,并不像你说的那般凶残。”他说着又将宝方盒往上提了一提。
听书玉君这意思,是非去不可了?
百花神呐,你可得阻止书玉君呐。
“区区厄鹀?书玉君,你未免有些小瞧……”百花神惊诧地看他,声音倏然而止,她瞥见了宝方盒,问道,“这不是你阁里那盏琉璃灯么,你怎地将它带来了?”
书玉君简洁地回道:“这是小织。”
“小织?原来这就是小织?难怪初见时便觉它有些特别。”
咦,书玉君居然连我都告知给了百花神?
她有些欣喜地蹲下,十指攀在镂空的缝隙里,像是要重新认识我一般,极为认真地打量我,问:“有神识?”
“嗯。”书玉君将宝方盒换到另外一只手中,又补充道,“神识尚弱,却对这外界有一定的感知力。”
百花神站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又好似什么都了然于心的笑:“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我怎么什么都不明白?
“是了,我记岔了,凤澜池的这只厄鹀困了万年,灵力大不如从前,西龙王被刺破龙胆那回是在翥尤神兽那里吃的亏。书玉君……”她的视线似是无意地往我这边瞟了瞟,点了胭脂的朱唇噙着笑,道,“不必担心。”